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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括使辽终点及最后七驿路径详考

来源:职称论文发表咨询网作者:田编辑时间:2021-02-21 08:44

  摘 要:对沈括使辽最后七驿路径及终点的确认,学界目前分歧较大​‍‌‍​‍‌‍‌‍​‍​‍‌‍​‍‌‍​‍​‍‌‍​‍‌​‍​‍​‍‌‍​‍​‍​‍‌‍‌‍‌‍‌‍​‍‌‍​‍​​‍​‍​‍​‍​‍​‍​‍‌‍​‍‌‍​‍‌‍‌‍‌‍​。文章使用较大比例尺地形图,依沈《使虏图抄》所记诸驿程间路段的里程、方位逐段追寻,并辅以终点、潢水桥等部分实地调查,对沈括使辽最后七驿路径及终点作详考,其中确认终点犊儿山,即今西乌珠穆沁旗原宝日嘎斯台苏木东南30里的孤峰巴彦乌拉​‍‌‍​‍‌‍‌‍​‍​‍‌‍​‍‌‍​‍​‍‌‍​‍‌​‍​‍​‍‌‍​‍​‍​‍‌‍‌‍‌‍‌‍​‍‌‍​‍​​‍​‍​‍​‍​‍​‍​‍‌‍​‍‌‍​‍‌‍‌‍‌‍​。

  关键词:图抄;驿帐路径;巴彦乌拉;犊儿山;单于庭

  宋人使辽诸行纪中,以沈括《熙宁使虏图抄》(下简为《图抄》)最具影响。1982年版谭其骧先生主编的《中国历史地图集》(下简为《历史地图》)标出沈使辽诸驿帐地。稍后,贾敬颜先生对其全文疏证[1]。赤峰玛希[2]、王玉亭[3]等专家对沈括所经赤峰或其部分路段有考,项春松只作简单认定[4]。胡廷荣、李义对全文有更详疏证[5],认为其中最值得商榷的除长兴馆(另文已刊发[6])外,还有对最后七驿路径和终点犊儿山的认定。分歧主要集中在两段:一是从保和馆过黑河州后到庆州黑河东侧,其间二百余里的路径和驿帐竟有三种认定(笔者认定与《历史地图》同属一种);二是过大和帐(又称黑河帐)后,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路径到不同的终点(笔者与贾和《历史地图》的大方向接近,但终点及其前四驿帐地等不同)。兹作详考。

沈括使辽终点及最后七驿路径详考

  一、沈括使辽最后七驿馆及路径考

  关于宋人使辽行记中的“里”,胡廷荣已与李俊义教授合作,在2017年版《辽金史论集》第十五辑中刊文[7],认定辽里与今市里长度相当,本文不再赘述。诸行记的两驿间距因皆记到10里的精度,沈记两驿帐间分段里程(个别有漏记)之和有时就与两驿间里程有点偏差。沈使辽不是大队人马,只是与辽谈判边界纠纷的小团队,辽境途中驿帐基本使用原有设施。利用《图抄》给出诸驿帐间道路的分段方位和里程,主要对照距今50年前1比20万比例尺国家基本地形图的地貌和道路、村落(古道大多被今人沿用,只牧区部分草原道路有些随意),并辅以部分实地调查,今人可以考定沈括使辽终点及其前七处驿帐地(精度到村落或经纬度到分)、路径等问题。笔者曾于2008年7月下旬到巴林桥和沈括使辽终点等实地调查。兹详考如下(以下分段录《图抄》原文用标准楷体字)。

  (一)沈括过潢河桥到保和馆

  迎河行数里,乃乘桥济河至中顿[8]。

  从这段文字可以看出,沈括从咸熙帐(应为今东塔拉)到巴林桥之前,沿潢河南岸向上游所行的最后3里路径今仍存。其过桥和过桥后共行约3里至十字道路交叉处附近即中顿。对这段过桥前后路径原无争议,只因1972年在辽饶州城遗址南侧公路桥头河滩内,发现有乱石堆积和桥木桩两根,考古界便有人疑此即古潢河桥遗迹,并称薛映、沈括使辽皆经此潢水石桥,且写入《赤峰市公路交通志》[9]。我们经过实地调查,认为薛、沈不可能绕路到饶州。理据如下:首先,所谓“辽饶州桥”应是近代木浮桥。《辽饶州故城调查记》说:“距[辽饶州]故城西南方三百米处,现代公路桥西侧南岸河滩内,有乱石堆积,乱石北侧有桥桩木两棵,露于水面,深埋地下。修建公路桥时,曾出土原木两根,其中一横断面为梯形,残长一米余,其上凿有卯,卯为长方形,长26、宽13、深40厘米。据《薛映行程录》记载‘过横水石桥傍有饶州’。疑该处即潢水石桥遗址。”[10]文中对桥木桩无断代证据,也无放射性元素碳14的年代测定。此辽饶州古潢水桥之说,已受到韩仁信、彭成斌等专家质疑[11]。我们赞同韩仁信先生的认定,该遗迹应是民国初“林西国防军为行军方便架设的木质浮桥”遗址。

  其次,辽巴林桥即为潢河桥。巴林桥址位于南北交通要道上,河岸和河心岛又是基岩,水流也窄,可谓天赐建桥良址。从上述沈括所记潢河桥址河床地貌的特征来看,与清代(有“公主桥”碑文)、近代(有冯成求、闵宣化和马真吾记所见巴林桥文献)和新中国初期所见一致,只是河的主流位置由河心岛北侧改到近代的南侧(河床演变),第一代中比例尺地形图上清楚可见此种状态。清代和近代都曾在这里修筑(重建)巴林桥。《赤峰市公路交通志》载:“(旧)巴林桥址位于流沙河中独有的一条狭长小岛处,在河心岛南北分别建筑跨度为8米和6米的两座石砌拱桥,岛北单孔桥基利用裸露岩石,岛南单孔桥基落于岩盘之上,两桥间利用岩石的地理条件,衔联构成‘二桥横锁两岸,中为行坡’的天然格局。”[12]1963年,在旧桥东侧30米处新建的六孔连拱石桥完工。出于对旧桥址河岸和河心岛间深水激流会影响新桥的担心,建桥者便将旧桥和河岸及河心岛的基岩一并炸掉。炸旧巴林桥一事,有关人员还受到上级批评。如今的巴林桥附近河道虽已变得宽直,水流平缓,但在枯水季节,旧桥址处仍可见到一些基岩残迹。这起现代人为改造巴林桥址河床地貌的事实不容置疑。那种认为现今巴林桥附近河床地貌与沈括《图抄》所言不合,从而认为沈括所经潢水石桥是辽饶州的“新说”是站不住脚的。《历史地图》所标辽代潢河石桥位置正确。

  最后,宋使不可能多走二百里绕道饶州。贾先生引用辽饶州遗址的桥桩木发现资料“疑即古潢河河桥遗迹”,接着又括引《巴林纪程》和鸟居龙藏《东蒙古纪行》对近代巴林桥的描述,竟未写明沈到底过哪座潢水桥。亦或先生为之纠结吧!沈括、薛映二人的使辽行记所写的相邻两驿馆间里程皆为往程的日行程(陈襄《使辽语录》明言由咸熙馆当日到保和馆,足可证此点)。其中从咸熙帐到保和馆八十或九十里(一日程)。假如沈括、薛映所经之潢河桥在饶州,则二人从咸熙帐到保和馆当日须至少绕行二百余里,这不可能实现。

  关于保和馆与咸熙馆的距离,《图抄》载:

  过中顿,循河东南行,又二十余里,乃北行,稍稍西北十许里,复正北,又三十里至保和馆,皆行碛中,其曲折如此者,趋河桥与避大山之阻也。保和馆,西南距咸熙馆九十里[13]。

  这段记述告诉我们:沈括自桥北中顿先东南转顺河而下沿岸北故道东行20里,又转北行10里到“前大冷”,转北行有部分沙地的30里到保和馆(43°26′N,118°48′E,原巴音汉苏木(即乡)查日斯台村)。沈括所经这段古路在今中比例尺地形图上仍可看出大部分​‍‌‍​‍‌‍‌‍​‍​‍‌‍​‍‌‍​‍​‍‌‍​‍‌​‍​‍​‍‌‍​‍​‍​‍‌‍‌‍‌‍‌‍​‍‌‍​‍​​‍​‍​‍​‍​‍​‍​‍‌‍​‍‌‍​‍‌‍‌‍‌‍​。趋河桥,指奔过潢河石桥之道;避大山,指避骆驼井子山(海拔1024米)、查苏台山(海拔889米)。咸熙馆在保和馆西南90里,确是。

  《历史地图》标保和馆在今前进村(43°24′N,118°51′E),这与沈所记偏差较大,与沈的原文“馆北行数里,有路北出走上京。稍西又数里,济黑水……绝水有百余家……筑垣周之,曰黑河州”[14]无法衔接。按沈记自保和馆至黑河州先北行再转西走的道路距离不超10里,而《历史地图》的保和馆到其定位的黑河州的直线距离已是28里,即使到考古界认定的黑河州(见下第3部分)直线距离也有20里,故将保和馆定位于前进村明显错。玛希认定保和馆地与原“白音汉乡友爱村相毗邻”,与我们的认定相近。

  (二)经黑河州与牛山馆

  自[保和]馆北行数里,有路北出走上京。稍西又数里,济黑水,水广百余步。绝水有百余家,墁瓦屋相半,筑垣周之,曰黑河州。过州西北行十余里,复东北行,出大山之东,又三十余里至中顿。顿西数里,大山之颠有废垒,曰燕王城[15]。

  从保和馆北行4里(到今达兰罕尔)道分为二:一条向北过河经今新立队赴辽上京(辽代通上京驿路);一条转西北(沈作稍西)。沈走西北约3里北渡黑水(今查干木伦河),过河并向河北行5里到黑河州(43°29′N,118°48″E,今友爱村南侧)南侧。该州城遗址今俗名“古城子”,周四里。过黑河州走故道西北行十三里转北东行(这是一约90度的转向处,在大板东南11里),出大山(今孤立之歪脖子山,海拔853米,相对高度170米)东侧,行30里到中顿(今巴彦塔拉苏木宝木图村)。大山,或指中顿西十里海拔980米之山,此山西侧接海拔1407米阿斯干山。沈所云“顿西数里”欠准。“废垒”待考。

  贾先生疏证说:“过黑河州西北十余里,所到之处,即今之大坂(应为‘大板’)镇。……此中顿约当今那大坂那里爱里”[16]。此地名或汉译不准确,笔者不详此中顿所指何地。

  逾顿,西北三十里余至牛山帐,皆平川。牛山毡帐南距保和馆九十里[17]。

  过中顿走故道北偏西行30里,所经为宽10~20里的平川地,到乌日勒旦花(原机关农场)即牛山馆地(43°46′N,118°45′E)。保和馆在牛山帐南90里,确是。《历史地图》所标牛山帐位置大方向正确,但比笔者定位偏南10里。

  贾先生说:“牛山帐约当今额勒登他巴嘎西北之地。沈《记》所行之路,为两山中间平川地,与今地势正相合。”[18]我们检中比例尺地形图,其所谓牛山帐址即指今“额尔登塔布格”(“额勒登他巴嘎”为异写)西北,属黑河支流今沙布尔台河川。这个位置明显在保和馆准西北,从中顿到此须穿越大板镇西北部宽约20里的山地,这显然与沈括上述“逾顿,西北三十里余至牛山帐,皆平川。牛山毡帐南距保和馆九十里”相违。这一失误必然导致对后几驿程路径和驿帐地方的误判。

  自帐西行,稍稍西北,甫三十里,乃复北至中顿[19]。

  “自帐西行”是指出发后最初的一小段方位。自牛山帐沿巴彦塔拉河川走古道大方向北偏西行30里到今巴彦琥硕镇西沟村,这里应为中顿之地。

  贾先生云:“此中顿约当今白音沙都”[20](笔者按,“都”应为“那”,今地名为“巴彦锡那”,“白音”为“巴彦”的异写,属巴林右旗查干木伦苏木)。由于先生将牛山帐位置定错,此中顿位置自然错。

  二、沈括使辽终点

  [顿程]帐西北又二十里至单于庭[30]。

  自顿程帐西北行16里到犊儿山(也写作兔儿山、吐儿山)南侧单于庭。该夏捺钵在西乌珠穆沁旗东部原宝日格斯台苏木驻地东南30里,位于平面近似三角形的一河谷盆地中。其三面环山或丘陵,中间是较平坦的宽广草原和湿地,北端开口较宽,与其北面的长30公里的较宽河谷相连。

  《历史地图》定兔儿山(即犊儿山)在45°06′—09′N,119°00′—11′E,此范围无河流和湿地,不适合夏捺钵活动,且山南麓在其定位的顿程帐北面30里远,这些都明显与沈所记有别。

  有屋,单于之朝寝、萧后之朝寝凡三,其余皆毡庐,不过数十,悉东向。以松干表其前,一人持牌立松干之间,曰阁门;其东向六、七帐,曰中书、枢密院、客省。又东毡庐一,旁驻毡车六,前植纛,曰太庙,皆草莽之中。东数里有潦涧,涧东原隰十余里,其西与北,皆山也。其北山,庭之所依者,曰犊儿[31]。

  此处有辽主和皇后朝寝房屋,其遗址待调查。数十毡庐门皆朝东,乃契丹人习俗。此庭即辽主夏捺钵行营。以松干牌楼饰单于庭前。

  潦涧,收词最多的《汉语大词典》无此词条。“潦”,其要意指“涝”或积水(即湿地)。“涧”,主指“两山间(北方俗称沟谷或沟,也指冲沟,胡廷荣补注)的水沟”,“或泛指山谷、涧谷”。有涧溪等词。故沈记这里的潦涧,应指湿地中涧溪。在犊儿山南侧今有一浅冲沟小溪,由西向东偏南方向流过。此涧溪发源于犊儿山西面山谷前小冲沟中,今全长10里,今至犊儿山东南4里处进入湿地(有积水),与南来之溪流会合转北流。今此溪的中下游(长6里)地势平缓,浅沟(深1米半左右)内水流较平稳,两岸是宽15—30米的沿河展布的条形略湿低地,距今50年前的国家基本地形图上绘为湿地。上述沈括记“东数里有潦涧”应指此涧溪。其上游下段今有一处跌水,与山谷间急流涧溪相似。

  上述“涧东原(指沼泽或湿地)十余里”,确如此,当指今盆地中平地的东半部,当地人称涝塔子草地,地图上标为沼泽(含湿地)。犊儿山东面以南这大片湿地,今东西宽8—10里(南宽),从几千年来湖泊湿地面积几乎都逐渐萎缩来推断,辽代这湿地的西缘应再向西些,则与“原隰十余里”的记述正相合。犊儿山以南,是西部山地(南北走向)东面山前倾斜平原草地,也即夏捺钵活动的主要地域。犊儿山,今名巴彦乌拉(汉意:富饶的山。中比例尺地形图上标为“巴彦花”,误。应以当地俗名和大比例尺地形图称“巴彦乌拉”为准)。

  犊儿山(44°57′N,118°59′E)在河谷盆地中偏西部,东西长约3里,南北宽约2里,相对高度90余米,山顶海拔1200米。因其孤立于河谷盆地中,特引人注目​‍‌‍​‍‌‍‌‍​‍​‍‌‍​‍‌‍​‍​‍‌‍​‍‌​‍​‍​‍‌‍​‍​‍​‍‌‍‌‍‌‍‌‍​‍‌‍​‍​​‍​‍​‍​‍​‍​‍​‍‌‍​‍‌‍​‍‌‍‌‍‌‍​。《辽史·营卫志》云:“夏捺钵无常所,多在吐(犊)儿山”[32],即指此盆地中犊儿山南侧宽广草原。

  这大片河谷盆地的面积有50余平方公里,其中犊儿山南面夏捺钵区域(不计湿地)今有25平方公里(附图2)。此盆地东南角是赤峰市阿鲁科尔沁北部边界一部分。

  贾先生说:“犊儿山,适当今奥兰哈达山。山南之地,乃契丹主母子衙庭依傍处。此处东南确有小溪环绕,名保尔斯亭河(笔者按,即今宝日嘎斯台河),不期古今地理,切合如此。奥兰哈达,其义为红峰。”[33]我们从其最后一句可断定“奥兰”乃“乌兰(汉译:红色)”不合规范的译写,此山在笔者所认定的犊儿山西北直线距离41里处。如这是犊儿山,单于庭即在山南面,首先与《图抄》上述庭“东数里有潦涧”之说就矛盾,此处是宝日嘎斯台河下游,河床较宽,不似水沟,与“涧”明显有别。另上述《图抄》“涧东原隰十余里”之说也与此实地难合,这里河东平地最宽处只有6里(东缘已到山麓),谈不上“涧东原隰十余里”。沈所记“其西与北皆山”也与这里不合,此“庭”址西面无山,只有略起伏的高地。

  王先生认为贾敬颜对顿程帐的定位偏远,确如此。贾出差错的原因,似与其使用的日本军用地图编绘失准有关(笔者见过近代日人编绘的一些军用地图,地形、山脉、道路编绘粗糙,地名多差错)。

  项先生认定:犊儿山,“今上京临潢故址北二百余里之乌兰坝山,其北部与西部为大兴安岭余脉,海拔一千余米,东南部是较开阔的平地,辽上京之狼河即源于吐儿山深谷中。”[34]我们认为,这是一种很含混的说法,并未言明犊儿山的具体所在。对沈括所言的“潦涧”、“原隰十余里”全予回避。这样认定的犊儿山当然不可信。《图抄》言:

  过犊儿[山]北十余里,曰市场,小民之为市者,以车从之于山间[35]。

  此山北十余里宽河谷地势平坦多草场,这里距坝(高原)南缘分水岭(始下坝)处直线距离仅25公里,连接南北或东西的道路交通较方便。犊儿山北10余里河东岸今有数处牧民定居点或蒙古包,笔者考察犊儿山时遇盗墓团伙,其头人称那里本世纪初曾发现地下埋有古房屋石砌基础。这在大草原上是较罕见的遗迹,笔者疑即沈括所言辽犊儿山北的市场址。

  三、关于沈括使辽终点巴林左旗之说

  在赤峰工作的玛希、项春松、王玉亭三位先生,认定沈括自大和帐向北方向前行入今巴林左旗境。《历史地图》和贾先生及笔者认定的大方向相似,与巴林左旗方向截然不同。这里仅举两例:

  (一)大和帐至中顿段之误

  玛、项、王三位认定此中顿地“现属白音勿拉苏木所在地”,牛心山帐“位置与沙布台相近”(王回避)。笔者认为,照此路径即是自大和帐先北东东行33里,转东偏南行入石棚沟窄山谷13里,再转东行20里到中顿(白音勿拉苏木驻地)。则中顿之前行程66里,中顿在大和帐正东,这与沈记“自[大和]帐复度黑水,乃东北出两山之间,平川,四十里至中顿”[36],在里程和方位上都差异太大,绝无可信度。此后的几处驿帐及其路径自然不能与沈所记相合,故至今不见这几位的详考。笔者这里无须为之浪费篇幅。

  (二)关于犊儿山(山峰)夏捺钵地

  项、玛二位或是笼统指认一大片地域,不作详考,或回避确指。如项说犊儿山“今乌兰坝山”,这似泛指巴林左旗北部较大范围的山地。玛先生则未作具体指定。只有王先生为开发巴林左旗辽代旅游资源,认真寻找过犊儿山,推断“当年辽的单于庭在今巴林左旗的米力图坝护林站西北20华里的昆都岭梁”[37],视此护林站址为顿程帐地。但将犊儿山又认定到昆都岭(岭,也作冷)西16里的查干温都尔峰(海拔1506米,已在今西乌珠穆沁旗境),因其西侧无山,则与《图抄》所记不合。

  参考文献:

  〔1〕〔16〕〔18〕〔20〕〔22〕〔26〕〔27〕〔33〕贾敬颜.五代宋金元人边疆行记十三种疏证稿[M].北京:中华书局,2004.122-169,164,164,165,165,167, 165,169.

  〔2〕玛希.《熙宁使虏图抄》所记赤峰地名考[J].松州学刊(内部),1987(4-5):86.

  〔3〕王玉亭.辽文化与辽上京[M].内蒙古文化出版社,2013.192-212.201.

  〔4〕〔34〕项春松.辽代历史与考古[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6.191,192.

  〔5〕李俊义,胡廷荣.古代道路计步测里与辽代里长新考[A].辽金史论集[C].科学出版社,2017.31-42.

  〔6〕胡廷荣,刘建柱.辽弃通天馆并迁址长兴馆考实[J].赤峰学院学报,2020(07):9-14.

  作者孙国军1,胡廷荣2,李 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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