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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期刊论文发表之周作人的散文时代

来源:职称论文发表咨询网作者:职称论文时间:2014-09-27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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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 周作人(1885—1967),字启明,号知堂,浙江绍兴人,鲁迅的胞弟,中国现代著名的散文家、小品文大师,在中国文坛具有巨大影响,于创作和理论两方面都对中国现代文学的发展起了积极的作用。周作人的散文具有代表性,象征着一个时代。

  关键词:永恒,周作人,散文,时代性,准备

  周作人(1885—1967),字启明,号知堂,浙江绍兴人,鲁迅的胞弟,中国现代著名的散文家、小品文大师,在中国文坛具有巨大影响,于创作和理论两方面都对中国现代文学的发展起了积极的作用。

  1901年,周作人考入南京江南水师学堂馆轮机班学习。1906年赴日本留学,初入法政大学,后入立教大学,致力于中西文学研究。1911年回国后,任浙江省视学。1917年任北大附设国史馆纂辑员,后被聘为北大文科教授,并兼任燕京大学、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中法大学等校教授。1920年参与筹组文学研究会,起草了《文学研究会宣言》。1930年先后辞去各校兼职,专任北大研究教授。1937年抗战爆发后,留居北平,先后担任北大图书馆馆员、北大文学院院长,后公然投敌附逆,任伪华北教员总署督办、南京汪伪政府国府委员、日伪华北综合调查研究所副理事。抗战胜利后,以汉奸罪被国民党政府逮捕入狱。1949年保释出狱。1967年在北京病逝。

  周作人提倡“人的文学”,提倡“美文”,关注女性和儿童、民俗和性心理问题,发表大量散文作品,影响深远。其主要作品有《自己的园地》、《雨天的书》、《泽泻集》、《谈龙集》、《谈虎集》、《知堂文集》、《鲁迅小说里的人物》、《知堂回想录》等。在20世纪上半叶的中国文坛,周氏兄弟的散文成就是被相提并论的。知堂的文章,独具面目,名重当时。虽然在抗战时期任过伪职,有政治污点,但在现代文学史上,是有巨大影响的作家,尤其是在散文领域,更有突出的成就。他从自己的个性出发,从英国随笔、明末小品、日本俳文中汲取养料,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成熟的艺术风格。他追求知识、哲理、趣味的统一,在娓娓絮语中,针砭时弊,纵谈文史,描摹风物,探寻人情物理,显示着智者的“博识”与“理智”,无“卖智与口学”之嫌,却自有亲切、通达的风致,从容描绘中浸透着作家的闲适趣味,“蕴藉而诙谐”的“淡淡的喜悦”里搀杂着几分忧郁、惆怅。文字表达上则大巧若拙,举重若轻,构成了平和冲淡的境界。同时注重适度的含蓄,另有一种“涩味”。他对现代散文的理论建设也有无可替代的重大作用。作为现代文学史上有巨大影响的散文家,周作人最早在理论上从西方引入了“美文”的概念,提倡文艺性的叙事抒情散文,对中国现代散文的发展起了积极的作用。早在1921年,周作人就发表了《美文》,介绍并提倡“记述的”、“艺术性的”散文。在他许多序跋文章中,都有关于散文艺术的独到见解。他的演讲《中国新文学的源流》对于散文的准备及研究都有深远的启示。正是以周作人的创作及理论为中心,现代文学史上形成了“言志派”这一散文流派。周作人的小品文字,也多以“言志”散文为主,又可分为“浮躁凌厉”与“平和冲淡”两种。前者为早期的篇札,多收入《谈龙集》、《谈虎集》中,有较积极的社会意义。但更能显示周作人创作个性的,则是后者,即他的“平和冲淡”的散文。

  周作人的散文,有一种飘逸洒脱的文章笔势,在用笔上从容不迫,流转自如,似名士清谈,娓娓道来,无所拘羁。乍读,似构思不那么精致,结构不那么严谨,细细品味又觉作者是有着精巧用心的:虽飘逸而自有定格,虽洒脱而不显得枝蔓。读他的散文,不觉得拘谨,不感到板滞,好像是与老朋友在一起毫无拘束而又极有兴味的闲谈,那种平和恬淡的抒情特色,庄谐杂出的幽默趣味,舒徐自在的语言表达,使读者在不知不觉中,或即触着某种妙理,使人反复咀嚼体味,甚而会长留在记忆之中。周作人的散文大都是小品短制,艺术上可谓炉火纯青,思想上也极为复杂丰厚,尤其是其独具的文体风格,那种主要由文体和语言艺术所带来的愉悦感受与良久回味。而其实,风格是一种综合性的艺术效果,是很难分开来分别论述的。然而透过其风格,我们似也能从中找到几个主要的构成方面。下面结合具体作品来详细评说。

  我们先来简单分析一下周作人散文中“浮躁凌厉”的一面。

  周作人的散文创作,大体有“人事的评论”和以抒情、记叙为主的“美文”这两大类。浮躁凌厉的风格特色在周作人“关于人事的评论”中显得很明显。这类注重议论、批评的杂感,触及现实,针砭时政,战斗的锋芒包藏在“湛然和蔼”的平淡叙述中。这是他与别人很大的不同之处。在当时的文艺界中,很多人以满腔热情、激愤之词,写出了慷慨激昂的文章,用尖锐之词控诉一切不合理的事物。而周作人却没有因为所要表达事物的不同而改变其一贯的习文风格。依旧是那样的温文尔雅,但却在字里行间、行文之处来评时政,发感慨。此类文章大体有如下几个方面的内容:

  一是对于封建传统思想的批判,写得既酣畅淋漓又亦庄亦谐。周作人对封建传统思想看得极为透彻,在文章中总是对其弊病进行深入的揭露,对封建残余进行猛烈的抨击,如《情诗》中的段落:

  这所谓情,当然是指两性间的恋慕。古人论诗本来也不抹杀情字,有所谓“发乎情止乎礼义”之说;照道理说来,礼义原是本于人情的,但是现在社会上所说的礼义却并不然,只是旧习惯的一种不自然的遗留,处处阻碍人性的余地了。

  我的意见以为只应“发乎情,止乎情”,就是以恋爱之自然的范围为范围;在这个范围以内我承认一切的情诗。

  二是在讽刺军阀暴政的文章中,他所借鉴的是日本现代散文家户川秋骨的“幽默与讽刺”的写法,让被讽刺的人看了不舒服,却又挑不出刺儿来,属于非常含蓄的写法。他自己把这种讽刺的辛辣感比喻为芥末而不是辣椒,也就是说他的文笔称不上是鲁迅那样的“匕首”和“投枪”,但却也显示了他人道主义者的正义感。一般情况下周作人都是温文尔雅、娓娓道来,充满着一种素朴清淡、别致优雅的风采,但对于国民党政府对外一味妥协退让、对内加紧复古倒退的言行,周作人则显示出了他个性中不可忽视的一面:尖锐泼辣。尤其是对于封建礼教和妇女问题,周作人总是一改往日的淡然之态而变得格外敏感和激烈。

  三是周作人这种评论的笔触同时涉及到了十分广泛的社会现象,触到了社会的各个阴暗角落,触到了“病态社会”的种种痼疾。周作人当时的艺术触角对现实的感应是相当灵敏的,如《闲话四则》中的段落:

  天下奇事真是不但无独而且还有偶。最近报载日本政府也要下令取缔思想了,只可惜因为怕学界反抗,终于还未发表。中国呢,学界隐居于六国饭店等地方了;这一点究竟是独而难偶的,是日本所决不能及的。

  由社会事件而转为对中国知识分子不思想的批判,不仅是对当时社会的批判,更有对国民性中没有社会责任意识的批判。

  正因为他敏感地接受着生活的刺激,使得平凡的意思发起酵来,才能将人们习以为常的生活现象、社会见闻升华为艺术创作。所创作出的檄文,态度鲜明,说理透彻,在当时最负盛名的《每周评论》、《新青年》发表后,影响很大,被认为是体现了“五四”文学批判精神的典范之作。

  这些议论性的散文于平淡的叙述之中别有一种战斗的力量,虽不能以寸铁杀人,但却于凌厉之中显示出强烈的社会意识、盎然的战斗意气。

  下面我们来重点分析一下周作人散文中“平和冲淡”的一面。

  周作人浮躁凌厉的散文的确跳动着鲜活泼辣的节奏,但纵观全体呈现更多的则是以冲淡平和为特色的抒情、叙述的散文小品。而当人们提及周作人时,首先想到的也是这种展现他闲适怀抱的冲淡平和的准备特色。他的文笔不是鲁迅那样的犀利,而是把一种迥异的风格特色呈现在读者面前。若单纯从艺术审美的角度来审视,这些散文确实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甚至可以说达到了中国现代闲适文的极至。周作人散文的平和冲淡主要是从自身态度、取材和艺术手法三个方面显现出来的。

  一、从自身态度上显现出来的平和冲淡。

  周作人以他真诚、随意的态度形成了朴实自然的作风。前期的小品文无论从取材、立意,还是从行文各方面,都体现了从自己的真情实感出发,任意而谈、信笔而写的特点,只用平白无华的语言来造成幽隽淡远的意态。

  平等、平和的态度还让他所描述的对象“兼收并蓄”,包容各家。这就形成了他散文内容“宽”而“杂”的特征,无论是对待自然界的生物还是人类,他都以朋友的身份待之。如周作人在《苍蝇》一文中,对日本的俳句诗人小林一茶的诗歌非常推崇,因为他能“以一切生物为弟兄朋友,苍蝇当然也是其一”,并且特意举了几首吟咏苍蝇的诗为例。由此可见,他对自然界的任何生物都是“疼爱有加”,把它们放在与人类平等的地位去抒写。对待读者,周作人也能保持自己与读者之间人格与心理的平等,形成了其散文委婉、平和、温润的特色。

  二、从取材上显现出来的平和冲淡。

  周作人的散文取材随便,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写苍蝇虱子、品茶饮酒、谈狐说鬼、评古籍、玩古董等等,内容驳杂,以其趣味性、知识性和文化性来吸引人。而且写法随便,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不矫揉、不造作,没有感情与笔墨的夸张,意蕴深远。《吃茶》、《谈酒》、《乌篷船》、《故乡的野菜》等名篇所写都是平平常常的小事,平平常常的生活,虽无多大的思想意义,然其中却也另有一番情趣与哲理,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他所看中的是通过对平凡事物的描写来抒写自己的情怀,这是周作人的生活艺术在他的言志小品中的表现。如《喝茶》中的一句:

  喝茶当于瓦屋纸窗之下,清泉绿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人共饮,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的尘梦。

  生活中平常的喝茶之事,寄托了作者深沉的人生感怀。在茶叶的淡淡的香气与友人的闲谈中,人更容易从另一种角度去观望生活,体察人生,甚至常常会怀起旧来,于是岁月的沧桑感便油然而生……

  三、从艺术手法上显现出来的平和冲淡。

  首先,周作人创造了“闲话体”这一体式。

  所谓的闲话体,就是指像和老朋友闲谈一样地写文章。唯一不同的是,只不过把闲谈的内容进行了书面的整理,落到纸上,变成轻松闲谈的文章。这样的文章不仅取材轻松随便,而且闲谈的风格平和亲切。这种闲谈的风格,光从他一些篇什的标题就能略见一斑,像《谈酒》、《谈天》、《谈劝酒》、《谈养鸟》、《谈娱乐》等等。还有一些作品是写给朋友的书信,其实那也是在信纸上的“笔谈”。周作人从自我出发,从身边谈起,花鸟虫鱼草木,喝茶饮酒吃饭,这些平凡琐碎的事物皆可成为他谈论的对象。

  以其平和冲淡的小品美文而为不同时代的读者所青睐的周作人,正是以其作品的艺术美和非时代性(远时代性)准备而获得永恒之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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