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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危机的资本主义制度根源探析

来源:职称论文发表咨询网作者:赵编辑时间:2019-09-28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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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 工业文明的发展导致了日益严重的生态危机,激发了人类生态意识的觉醒和对生态文明的探索。资本主义的私有制、资本主义社会的第二重矛盾、资本对剩余价值的无限追求是生态危机产生和扩展的重要原因。资本逻辑在从时间和空间上对生态逻辑给予解构的同时,还加剧了人与自然的矛盾。资本主义文化作为 “软因素”强化了资本主义制度及其生产方式,这就进一步深化了生态危机。只有彻底变革资本主义制度,才能从根本上突破生态危机的根源。

生态危机的资本主义制度根源探析

  关键词: 全球生态危机; 资本主义制度; 资本逻辑; 资本主义文化

  20 世纪中叶,西方发达国家普遍出现了严重的环境污染,可以称其为人类社会的第一次生态危机。随着发展中国家现代化进程的加速以及发达国家的 “危机”转移,全球性的第二次生态危机已经来临。这次危机不仅仅局限于某几个国家和地区,而是具有全球性,从而使生态危机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全球性问题。

  面对生态危机的全球化蔓延,不少学者都在追问: 导致生态危机的根源到底是什么? 是人口爆炸? 是人性的贪欲? 是科技的滥用? 还是 “人类中心主义”的价值观? 抑或是资本主义制度本身的弊端? 等等。学者对这些原因逐一进行剖析,也提出了不少真知灼见。仔细分析我们就会发现,西方发达国家的一些学者认为 “人口爆炸”是造成生态危机的根源,这种说法具有很强的西方中心主义色彩。究其原因在于,他们把批判的矛头指向了发展中国家,认为广大亚非拉地区的发展中国家由于人口迅速增加,消费能力的增长,加速了对自然资源的消耗,从而导致生态环境的破坏。持这种观点的西方学者闭口不谈工业革命 300 余年来发达国家环境的破坏,以此推脱发达国家在生态破坏上的责任。

  关于 “人性的贪欲”,看似非常有说服力,仿佛是现代人的贪婪导致人类向大自然无限索取,最终造成了大自然 “母亲”的千疮百孔。但是,在漫长的封建社会,人性也有贪婪的一面,为了生活需要大兴土木,也是不断向大自然无条件的索取,可都没有像人类进入资本主义社会后对大自然的破坏那样严重。一些学者提出 “科技的滥用”是导致生态危机的根源,并且认为只要加强对科技的约束,就能解决生态危机。但是研究生态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学家早就指出,单纯的科学技术不可能是生态危机的根源,同样单纯的技术进步也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生态危机。变革 “人类中心主义”的价值观,这是 “生态中心主义者”提出的口号。但是,单纯的价值观变革也不能解决生态危机,当然 “人类中心主义”也不是一无是处。所以,造成当代生态危机的真正根源是资本主义制度以及与之相适应的生产方式,正是资本主义制度的非正义性导致了科学技术的滥用,也导致了价值观的 “异化” 及人性的无限贪婪,而资本主义的文化体系又进一步加深了危机的程度。因此,我们追问一下作为主体的个人、阶级以及国家等,到底是谁更应该为生态危机负主要责任? 毫无疑问应该是发达国家。

  一、资本主义制度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 当代生态危机的根本原因

  西方学者在探讨生态危机根源的同时,无论是生态中心论者还是人类中心论者大多都是从构建生态价值观角度来解决生态危机。也就是说,他们认为造成当代资本主义世界生态危机的原因是价值观问题。20 世纪 70 年代后期,生态马克思主义者开始从多个角度对资本主义世界的生态危机进行了详细剖析。下面我们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生态思想的基础上,再吸取生态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合理成果,来论证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生态危机的成因。

  从人类历史发展的角度来看,资本主义制度曾经起到了非常重要的革命性作用,它极大地解放了生产力,促进了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同时,它也解放了人们的思想。但是,随着资本主义的进一步发展,它也带来了越来越多的现实问题,其中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呈现出明显的反生态性质,导致了当代全球生态环境的恶化。主要表现在:

  首先,资本主义私有制是生态危机产生的一个重要根源。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最大特点就是大规模地、无限制地将土地和劳动纳入其价值增殖体系,通过交换价值的实现,从根源上斩断人类同自然和自身的有机联系,颠覆了人与人以及人与自然的关系,从而给生态环境带来巨大的破坏。从资本的原始积累阶段开始就已经制造劳动者与劳动实现条件的所有权分离,制造出人与自然及自身相分离的历史过程。马克思指出: “创造资本关系的过程,只能是劳动者与自身劳动条件所有权的分离过程,这个过程一方面使社会的生活资料和生产资料转化为资本,另一方面使直接生产者转化为雇佣工人。因此,所谓原始积累只不过是生产者和生产资料分离的历史过程。”[1]当生产者与生产资料相分离的时候,“在人—劳动—自然的人化自然实践活动过程中,人—资本—自然成为即生的现实图景。人与人以及人与自然之间的有机联系被纳入到资本主义生产体系中,人和自然逐渐丧失自身的丰富性和多样性,被转化并纳入资本增殖体系; 而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的丰富联系也被简化为单一的商品关系”[2]。据此可以说,人与自然以及自身的分离为现代生态危机的产生埋下了一定隐患。

  其次,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生态危机是资本主义破坏生产条件的一个重要表现。马克思指出,生产的社会化与生产资料资本主义私有制之间的矛盾是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这对矛盾导致生产过剩与有效需求的不足,也是导致经济危机爆发的直接原因。詹姆斯·奥康纳继承了马克思的这种思想,并指出资本主义社会的第二重矛盾,即资本主义生产力、生产关系与生产条件之间的矛盾。 “资本主义生产 ( 其实是所有的生产形式) 不仅以能源为基础,而且也以非常复杂的自然或生态系统为基础。”[3]马克思指出: “外界自然条件在经济上可以分为两类: 生活资料的自然富源,例如土壤的肥力,鱼产丰富的水资等等; 劳动资料的自然富源,如奔腾的瀑布、可以航行的河流、森林、金属以及煤炭等等。”[4]在人类历史发展的任何时期,外部自然条件就像客观规律一样对人类的生存发展起到一定的制约作用。但奥康纳认为,马克思论述较多的就是劳动力的供应条件,而对于如空间、都市等一般的外部供应条件,马克思较少给予论述。所以,在马克思那里,很难找到关于围绕外部物质条件阶级斗争的论述。奥康纳强调,生态危机就是资本主义破坏生产条件的一个突出表现。这既与资本追逐利润有关,也与整个资本主义制度密切相关。奥康纳就这样分析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第二重矛盾,并且还把理论的重点转向了分析这种矛盾。这既补充了马克思的资本主义理论,又为进一步分析资本主义生态危机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最后,资本对剩余价值的无限追求是造成全球性生态危机扩展的一个重要原因。 “资本运动的目标和指向就是追求剩余价值,资本的效用原则使自然界丧失了自身的价值而成了一种单纯工具,而与效用原则连在一起的是资本增殖原则。资本追求的是无 限 增 殖,从而它对自然的利用也是无止境的。”[5]由于资本的不断扩张,为了疯狂地追求剩余价值,造成资本的短缺行为,它不断地进行积累、扩张和集中。因此,就自然环境来说,资本主义只是把它当作追逐利润和积累更多资本的一种手段,而不是作为值得珍惜和享受的东西。这就是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内在本性,是造成当今环境危机的一个最根本原因。

  由于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私有制,在生产过程中,不仅要生产使用价值和价值,而且还要生产剩余价值。在追求剩余价值的过程中,一方面加强对劳动力即工人的剥削; 另一方面,那就是加大了对自然的剥削和掠夺。资本在利润动机的支配下主要关心如何实现经济增长,最大限度地获取利润,漠视经济增长对环境造成的影响。作为市场经济主体的企业,只有具备了生产资料、劳动力和自然资源后才能进行生产。而且在资本主义条件下,把这些要素有效地结合在一起就能生产出最大限度的利润。而要获取超额利润,降低生产成本是一个最直接的办法。

  降低生产成本主要是生产要素和生产过程两个方面。从生产要素方面来说,一方面是降低劳动力的成本。在这个层面上,资本主义在发展过程中把其发挥到了极致。如通过大量使用女工、童工,保持一个庞大的失业群体,通过绝对剩余价值和相对剩余价值的方式来降低劳动力成本。但是无论是绝对剩余价值的获得还是相对剩余价值的获得,在剥削工人的过程中,都遭到了工人的激烈反抗,造成劳资之间的严重对立与冲突。如果资产阶级不做出一定的让步,这将会危及到整个资本主义制度的安危。同时,劳动者毕竟是活生生的个体,在劳动过程中,有生理限制,再加上各种道德因素,资产阶级不可能对劳动者进行无限制的剥削。另外,就是尽最大可能地使自然资源廉价化,加大对自然的剥削。在资本家的眼里,自然就是可供生产使用的工具而已,无论如何对其剥削、压榨也不会发生类似于工人那样的反抗事件,这被视为当代资本主义降低生产成本的最有效方式之一。而供求关系的变化会影响价格,因此为了降低自然资源的价格,资本主义必然不断加大对自然资源的开发,从而来满足不断扩大的生产需求。

  马克思说: “在私有财产和金钱统治形式下形成的自然观,是对自然界的真正蔑视和实际的贬低。”[6]资产阶级唯利是图的本性,注定了他们只注重眼前利益,而对于关系到长远发展的生态利益持一种漠视态度。有时候甚至为了本阶级、本集团的利益不惜牺牲生态环境。然而,自然资源是有限的,无节制的开发只会导致资源的枯竭。但是,在资本主义社会其生产的目标是利润最大化,而不是生态破坏的最小化。在高额利润的驱使下,他们宁肯冒着 “绞首”的危险,也不放弃对高额利润的追求。资本主义生产关注的重点并不是如何实现生产和自然的平衡,而在于如何花费较少的生产成本获得最大的交换价值。因此,资本必然会最大限度地去控制、支配和使用自然,超越自然所能承受的限度。这就是资本,为了实现其自身的增殖,在生产过程对环境造成的破坏不可避免。

  从生产过程来看,资本主义生产普遍存在着 “成本外在化” 的倾向,也就是说,在生产过程中,尽量把一些生产成本推向企业外部。最典型的就是生产过程中和生产后的废弃物处理,如废气直接排放到大气中,废水直接排放到江河湖泊海洋中,把废渣直接弃置等,整个大自然都成了资本主义企业的垃圾堆放场。福斯特不无感慨地说: “这种把经济增长和利润放在首要位置的目光短浅行为,其后果当然是严重的,因为这将使整个世界的生存都成了问题。”[7]因此,资本必然会最大限度地去控制、支配和使用自然,最终超越自然所能承受的限度。当然,在当代资本主义的发展过程中,资本主义企业已经开始利用先进的科技来减少对环境的污染。但是,他们所采取的这些措施其目的还是为了长久地获取高额利润。因此,他们所采取的环保措施只是手段而已,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诸多现实问题。

  二、资本逻辑与生态逻辑的矛盾: 激化了人与自然的矛盾

  自从资本来到世间,其目标就是最大化地追求剩余价值,然后再把剩余价值最大程度地转化为资本。马克思说,资本不是物,而是一定社会形态中的生产关系,它作为一种客观的力量在支配着工人,形成了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物化劳动资本逻辑。而生态逻辑是要在整个生态系统中,包括有机物与无机物,维持它们之间能量流动的平衡与稳定逻辑。在现实运行中,资本逻辑对生态逻辑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在资本主义社会,由于过度重视经济价值,从而忽视了生态效度。在资本逻辑的支配下,资本以一种 “效用原则”来理解和看待自然,也就是以一种功利主义的态度对待自然。在资本逻辑中,自然就是一种工具,是为了实现资本增殖最大化的工具。在这种 “效用原则”下,自然的神秘面纱被逐步揭开,也失去了其 “感性的光辉”,仅仅是资本逻辑中某种有用性的具体体现而已。在 “效用原则”的驱使下,“自在自然”越来越多地转化为 “人化自然”。同样,在剩余价值最大化的驱使下,资本热衷于自然界的开发,利用现代工业、科技的力量,把越来越多的自然物转化为满足人们使用价值的 “人工产品”。资本通过不断扩大生产,再把生产出来的大量商品销售出去,从而实现价值。在资本逻辑中,一切东西都要服从于 “赚钱”,所以大自然就沦落为资本赚钱的一种工具。资本要尽最大的力量把自然界转化为金钱,这种目标一旦实现,自然就变成了满足资本增殖的工具,其自身的价值就消失殆尽。因此,在资本逻辑的支配下,人类的生产活动必然会在更大范围、更深程度上加剧人与自然的矛盾,从而进一步加剧生态危机。

  在资本主义社会,正是不可避免这种强大的资本逻辑,导致了在生产过程中过于注重经济的价值,而忽视了生态价值。生态对人类的审美价值、象征价值、维持生物圈平衡的整体价值等都被忽视,甚至视自然界本身无价值。也正是这种极端的功利主义态度,才导致了后来西方生态中心主义及自然价值论的崛起,大力倡导自然本身的权利与价值。在资本逻辑所主导的生产方式中,实现资本增殖是其生产的唯一目标。而资本增殖的目标与生态逻辑相悖。资本逻辑在两个层面上与生态逻辑发生了严重冲突。

  第一,在空间上,资本的生产方式从地域上来说具有集聚性的特征,资本推动了城市化的迅速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口向城市集中,结果导致了严重的城乡 分 裂。在资本主义早期,资 产 阶 级 通 过 “圈地运动”等方式迫使农民离开土地,让他们变成无家可归者,最终只能进入城市成为资本主义工业发展的廉价劳动力。随着城市化浪潮的不断推进,越来越多的农民主动涌向城市,寻求收入更高的工作岗位和更加舒适、便捷的城市生活。当然,随着乡村人口不断涌入城市,造成了城乡之间物质变换的断裂。“资本主义生产使汇集在各大中心的城市人口越来越占据优势,这样以来,它一方面聚集着社会的历史动力,另一方面又破坏着人和土地之间的物质变换,从而破坏了土地持久肥力的自然条件。”[8]

  随着城乡之间物质变换的断裂,由此而来的结果就是,城市中产生了越来越多的生活垃圾,这便是城市重要污染物的一个来源。相反,农村中的土地由于过度开垦与耕种,得不到天然肥料的补充,土质变得越来越贫瘠,最终只能用化肥来代替天然肥料,这只会进一步加剧生态系统的破坏。资本在逐利动机的驱动下,生产规模越来越大,所耗费的生态资源也会越来越多,最终整个生态系统不堪重负。相比于城市有比较充足的资金、技术去解决生态问题,农村区域在治理污染方面相形见绌。所以,农村区域的污染通常更加严重,最终导致工业与农业的断裂。与此同时,在世界上依然是农业国从属于工业国。发达国家通过危机 “转嫁”,把污染转移到了发展中国家,从而保护了本国的生态环境,就这样又造成发达工业国与落后农业国之间的断裂。

  第二,在时间上,资本从当初一个个独立的个体,经过资本积聚与积累后,能在时间上大幅度缩短单个资本扩大的速度。经过资本积累形成的 “大资本”在短期效益的驱动下,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打破生态平衡。马克思曾经高度赞扬,资本主义在它不到 100 年的时间里所创造的物质财富相当于以往一切世代的总和。恩格斯在 《自然辩证法》中指出,西班牙种植场主企图获得一个世代能用的肥料而对古巴山坡上的森林进行焚毁,结果经历大雨的冲刷,最后只留下了裸露的岩石而已。资本始终把目光聚焦在短期、快速而又直接的收益,这种方式必然对生态系统造成很大压力,但资本无视生态的承载力,最终只会导致生态系统的崩溃,带来严重的全球化生态危机。相关论文推荐:生态资源、能源环境绩效与经济发展的关系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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