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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身体”的缺席、复显及医学伦理困境

来源:职称论文发表咨询网作者:田编辑时间:2021-07-10 10:29

  摘要:约翰·奥尼尔提出的“医学身体”概念,独立、系统地阐述了医学与身体的关系,为审视医学伦理问题提供了新的思考路径和理论生长点。基于身体社会学视角,从身体的缺席在场,再到作为权力、消费、医学等身体复显方式中发现,医学哲学研究应通过“医学身体”的概念范畴,逐渐解密身体的隐秘属性、破除身体的“二元论”偏见,并辩证地认识到现代医学危机源于将身体视为技术存在、权力存在、消费存在等原因。基于此,医务人员及相关工作者应提升对当前医学社会问题的哲学认知,并构建适应医学发展规律的新型医学伦理。

  关键词:医学身体,潜态势身体,身体复显,医学伦理

  现代医学发展的议题,不仅是人类能否战胜病菌和疼痛、医生能否医治患者的生理性疾病,还是医学如何更理性、更克制地回应社会关系的复杂变化,以及如何解决现代人对身体知识的焦虑与匮乏等问题。从传统的医患矛盾问题,到微整形泛滥和器官交易,再到2018年“贺建奎基因编码事件”、2019年底的“民航、朝阳伤医案”等,证明了传统医学的藩篱正不断被打破,医学在应对社会性事件中显现出了“捉襟见肘”的困境,这一切让医学不得不去思考医学与社会的理论与现实关系。缺失哲学、伦理学维度的医学进步会降低医学的温度,不能回应社会诸多问题的医学发展将会扩大医学本身的负面作用。身体社会学者们始终秉持着这样一个基本信念:身体虽是最易被忽略的因素,却隐喻着社会关系中最基本的原始内核。杜治政[1]认为,借鉴外国学术界的成果,从身体视角认识疾病、认识医患关系、认识医学,是医学哲学中的重大理论问题。“医学身体”概念的提出,是身体诸多概念范畴中距离医学最近的、最丰富的、最具有社会性质的概念。同时,该概念不仅会成为医学社会化的重要概念之一,也将为我们进一步理解身体社会学与医学社会学的关系、理解医学伦理学面临的诸多问题,起到了至关重要作用。

“医学身体”的缺席、复显及医学伦理困境

  1医学身体概念的提出

  1.1身体转向与医学诘难

  20世纪50年代的身体转向始于:战争和第二波女性主义兴起、西方社会人口老龄化、从生产转向消费的资本主义结构转换、对身体为何的知识焦虑[2]27-37。在尼采、梅洛-庞蒂、福柯助推下,西方的身体理论框架基完成。中国身体理论出场于“西风东渐”和社会转型,作为哲学本体的身体和作为社会意义生成器的身体交相呼应,形成了关注中国问题的身体哲学、身体政治学以及身体社会学等社会科学范式。以“价值中立”为原则的自然科学将人类文明带入了无比辉煌的现代社会中,然而诸如克隆技术“不假途男女之爱生产人的身体”、人工智能“代庖人的大脑”,这一切是人类“以身为殉”,“与理性富有、知识爆炸并行的是感性的贫困、生命感受的江河日下”[3]。作为生命科学对象的身体,正是在医学技术不断挑战人类终极伦理价值中走向哲学社会学领域。而当前医学哲学的研究主题,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中,从“意识哲学”转向“身体哲学”,并视身体为医学哲学理论体系中最基本、最深刻的概念[4]。

  1.2五种身体形态与“医学身体”的诞生

  身体向来不是生物医学的专属,身体社会学兴起旗帜鲜明地将身体置于更为开放的社会生活中,也就是说,我们所认知的身体是一个复杂的社会系统,这种复杂性源于身体的生物属性,但又不限于此,而是在身体的生物属性和社会属性相互交错中显现出多元的“身体形态”。奥尼尔在《身体形态———现代社会的五种身体》中首次提出了“医学身体”概念,他虽然没有明确地界定医学身体的概念,但清晰地阐述了医学身体是五种身体形态中的最具现代性的表达。

  2身体缺席在场的理论与现实原因

  柏拉图[6]告诫:“带着肉体去探索任何事物,灵魂显然是要上当的。”与先哲不同,当代身体社会学家希林[2]5在其《身体与社会理论》序言中指出,有些理论总想着绕过“具身特性来说明社会行动,就会面临难以解决的问题”。柏拉图并不是唯一一个敌视身体的哲学家,同时,希林也不是唯一一个重新关注身体的社会学家。从先哲们到近代理论家们对身体的认知转变,可以发现,身体历经了从“缺席”到“复显”的转换。其中,身体的潜态势和“内部脏器的隐形”特征加剧了身体的缺席,而医学技术发展促使身体的复显。

  3身体复显的方式

  身体复显既是一个历史范畴,也是一个现实范畴,该概念描述了身体在历经了社会学所述的“缺席在场”历史困境之后,在当前现实社会中的逐渐显性的状态。我们认为,身体复显理论上源于权力意识,现实上源于消费社会,特别是医学技术进步和产业化趋势,直接凸显了身体的显性地位。20世纪末,社会学者及部分哲学家们逐渐把隐藏在传统社会学中的身体概念“挑明”,并力求将身体本身作为对象,逐步融入日常生活化研究之中。随着消费社会的到来,身体终于在形式上打破了与权力、消费和技术等因素间的“隐喻关系”,并随着现代医学技术进步及产业发展趋势,成为日常社会系统中难以忽视的显性因素。但身体社会学者们指出,从器官移植、基因工程、整形手术和运动科学中,医学虽然给人们重新认识身体、改造身体提供了“一种包含诸多选择可能和选择权利”,但也加剧了身体受到别人控制的可能[2]3。换言之,聚焦在身体层面的权力意识、消费意识和医学技术干预,虽然凸显了身体的社会性表达,但其本质是以一种更为隐秘的消费方式和医学方式,将身体降格为消费品。

  4医学身体的伦理困境

  政治权力的实质是“支配肉体的权力技术学”[13]33,消费社会的到来以及现代医学的发展进步也得益于技术更迭。因此,无论是作为权力的身体,还是作为消费的身体,抑或是作为医学的身体,均蕴含着技术与身体的关系。奥尼尔以“配假肢的上帝”隐喻身体与技术的内在关系,指出“人类已经主动臣伏在科学技术的威力之下”,并在技术逻辑中形成五种身体形态。显然,在权力因素、消费因素以及医学因素的刺激下,身体虽然从“缺席在场”走向“复显”,但其显现出的各种社会伦理问题,特别是由技术驱动的医学进步过程中所暴露出身体伦理问题,正制约着医学本身的发展。正如刘虹教授[16]所述:“身体未来的命运令人堪忧:身体医疗化将身体的每一个阶段都置于医学控制之下:从排卵、受精、怀孕、出生、养育、性行为、生病、衰老、临终到死亡,尤其是疾病过程的过度治疗;身体工业化的平台上,身体是可以定做的产品,基因剪辑的客户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定制宝宝,诸如此类每天每时都在发生的事件,只有在身体哲学的语境中才能获得诠释和解语。”

  结语

  哲学家们对身体的“二元论”偏见、身体本身的隐秘性,以及目前多数学者将医学仅仅视作技术存在、权力存在、消费存在等原因,造成了“医学身体”被忽视。科学技术进步作为医学社会化动因之一,将医学的矛盾,从处理人类与病菌、疼痛的自然关系范畴扩展到处理医生与患者的社会关系范畴,因此,科学技术进步对医学社会化的作用是显性、外在的。而从作为权力存在的身体到作为消费存在的身体,再到作为医学存在的身体发展史证明,对身体的认知,特别是身体社会学者们对身体双重属性的挖掘,是医学走向社会领域的隐形、内在的动因。

  参考文献

  [1]杜治政.梳理·整合·开拓·坚守:医学伦理学的回顾与思考[J].医学伦理学,2018,31(4):410-418.

  [2]希林.身体与社会理论[M].李康,译.2版.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

  [3]张再林.作为身体哲学的古代哲学[M].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2018:234-235.

  [4]刘虹.医学哲学:从意识哲学走向身体哲学[J].医学与哲学,2016,37(9A):25-27.[5]奥尼尔.身体形态:现代社会的五种身体[M].张旭春,译.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1999

  陈天赵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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